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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颊留香是毛豆  李耿源


和朋友外出郊游时,进到一家农家乐用餐。未开饭时,店主端了一盆毛豆上来,好家伙,毛豆荚竟然还没从秆上剪下——是整棵放大锅里煮熟的。这算是餐前的冷盘吧,所有食客都可以自己动手摘几荚来吃。有人干脆取下一串来,不摘荚就直接用手去剥,鲜嫩的豆粒嚼起来糯柔脆爽。
在乡间野店这么吃,感觉很惬意。不过要是在大酒店里,吃法就显得“文明”些。一样是餐前零嘴,在酒店里吃的是冻毛豆。那是将毛豆荚两头的尖角剪了以后,放入加有八角、桂皮等香料的盐水锅里,煮熟了捞出来沥水,置冰柜里速冻后才装盘上桌。在这喉咙冒烟的酷暑,剥几荚冻毛豆吃,感觉很惬意。
在我齿颊留香的记忆里,毛豆却不是当零嘴的,因为早年毛豆还是配饭的主菜。在我读初中的那几年,每年入夏时,家里那亩毛豆便可以采摘了。在豆荚还鲜嫩时,母亲会摘些来给我带到学校。每天我都会剥它一小把豆粒放入口杯,加水放盐后,送到食堂去蒸。在午饭或晚饭时,只需往毛豆杯里加点猪油和酱油,拌匀便可用来下饭。
有一次,一位同宿舍的同学蒸的是酸菜,当时也算恶作剧吧,他把一勺酸菜硬是加到了我的毛豆杯里,没想到,这样一起蒸出来竟成了美味。
后来我才知道,这毛豆炒酸菜一直都是道美味。有厨师朋友告诉我,那是因为酸味既中和了毛豆的青涩,又增加了其鲜香滋味。
如今我吃毛豆,喜欢将它和榨菜丝一起下锅炒,最好是选用即食小包装的涪陵榨菜。将榨菜丝剁碎,先在热油锅里爆葱段,然后下榨菜翻匀并下毛豆,炒香便加汤焖煮至豆熟。涪陵榨菜酸麻咸辣,与毛豆一起煮,便不用再下盐和其他调味料了。

 
米浆幻化出来的美味
在家做米饭时,我常常想起从前的柴锅时代。用大铁锅焖饭或熬粥,得有时间与厨艺的积淀,才能做出稻米的那种天然清香。不过,无论是用电饭煲,还是用柴锅做米饭,都是我们对待米食的懒人办法。
我脑子里关于米的最早记忆,应该是锅边糊。小时候,做锅边糊几乎是全家总动员。几个孩子推石磨,将事先浸泡好的米磨成浆;父亲则点火起灶,在油锅里先将香菇、虾米、条肉爆香,再加水烧成汤锅底。而接下来最为关键的环节“旋锅边”,好像只有母亲的巧手才能胜任。母亲舀起一勺米浆,沿锅边旋一圈后,得位置统一、厚薄均匀,这样,沸腾的锅底汤面上才可能摊成一圈白色的“玉带”。盖上锅盖待其凝固至半熟时,掀盖将其快速铲进汤里。紧接着会再来一次旋锅边。旋锅边结束后,下莴苣叶并调好味便告完成。把锅边糊起锅装碗,感觉其口感柔韧爽滑。
在我们家乡,有一种节俗小食叫“九层粿”,那也是得有一双灵巧的手才能幻化出来的美食。邻家婶婆是村里蒸九层粿的高手。一样得先磨米浆,磨时还要加入一些新鲜的萝卜粒。接着启蒸笼,先倒一层米浆蒸一会儿后,再倒一层。邻家的婶婆能蒸到第九层,而村里的其他主妇蒸此粿时,顶多不超过五层。把九层粿蒸好晾凉后,用刀切成菱形块,成品晶莹如玉,层层可见,闻之有米香和萝卜的清香味,食之糯软爽口。因九层粿有讨长寿的口彩,故谁家有老人做寿,都得请婶婆去帮忙。
我在乡镇上班时,单位楼下有一个粿条摊,因此,我每天的早餐基本上都会在那儿吃。摊主是一位巧妇,自称做粿条的技艺是从外婆和母亲手里传下来。其做法类似于蒸九层粿:往笼里舀一层薄米浆,上笼旺火蒸熟再揭下来,折起来置于案板上,盖一层厚毛巾以保湿。有食客来时,现取一条来切成宽条入碗。那洁白剔透的粿条散发着稻米独特的清香,用筷子夹着蘸黄椒蒜泥酱油味碟吃,感觉香辣够味。
这种粿条还可以汤煮──投入沸水锅焯一下便装碗,舀入猪骨汤头,撒上胡椒粉和葱花。趁热吃起来柔韧滚烫,鲜美无比。
(编辑:周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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