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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处着手
熊四智


中华民族是善吃的民族。上个世纪已有“住西洋房子,吃中国饭菜”的流行话语,更有中国是“烹饪王国”的赞美之词。我们中国人为什么懂吃、善吃?为什么孙中山先生会说中国人之食“极合于科学卫生”,“至今尚为文明各国所不及”?“以为世界人类之师导也可”?这些,都是很值得我们研究的事情。我花了30年时间,对这些问题都一一进行了研究,从这一期开始连载的文章,讲的就是我的研究过程和一些心得,发表出来后,供《四川烹饪》的读者评说。
我研究烹饪是从1976年开始的。促成我下决心专心致志从事这项工作,有两个原因。一是“文革”刚结束时的一天,我和重庆市饮食服务公司的厨师、服务员一起到枇杷山重庆博物馆参观出土文物展,当时博物馆的接待人员正为参观的人太多而大伤脑筋,他们面对我们冲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做饭的还参观什么博物馆?”我当时听到后十分气愤,心想,做饭做菜的人就那么低贱吗?从事饮食烹饪的人就不需要文化吗?二是1977年重庆举办“文革”后的首届烹饪技术表演,我当时负责宣传解说工作,但在这期间却发现被孙中山誉为“至今尚为文明各国所不及”的中国烹饪研究工作严重滞后,烹饪技术层面和菜点的研究更是差强人意,实在是太薄弱。
研究烹饪之事,只能从头学起。于是,我常抽时间向懂行的人请教,向老厨师请教,了解烹饪现实当中的各种状况,了解烹饪技术的发展水平,同时,想尽办法地去找烹饪古籍来读,以便熟悉烹饪历史文化。那时,所有新华书店基本上都没有烹饪古籍卖,找书真的太难了。当我听人说清代袁枚写的《随园食单》好时,我就想法让人从重庆市图书馆偷偷借出来。头天闭馆时从图书馆弄出来,第二天开馆前又得还回去,我在一个通宵抄完了书中的“须知单”、“戒单”和部分官府菜、民间菜。自己手头有了抄本后,学习起来感觉方便多了。后来,《古今图书集成·食货单》复印到了,《广群芳谱》也在古旧书店淘书时买到了其中最重要的谷谱、桑麻谱、蔬谱、茶谱、果谱,这就给我学习烹饪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学习的目的是为了运用。但大的题目拿不下来,驾驭不了,就从小处着手,一点一滴地开始研究。比如,重庆一些老厨师常给年轻学厨艺的人讲川菜的口味特点是“咸甜酥软脆,麻辣嫩香鲜”,很明显,那是把味道和质感混在一起了,十个字当中只有咸、甜、麻、辣、鲜、香是滋味和气味,酥、软、脆、嫩说的是质感,于是我通过写文章指出了其谬。对味汁过去惯用“兑”字,而这个字又没有两种东西配合接触及搀和在一起的意思,因此在著书时,我特意把它纠正过来了。过去,四川饮食行业的人习惯把各种调制后的味道称之为“味别”,这里的“别”字不是不可以用,因为“别”字有区别、区分、辨别、类别等义项,“味别”用到的就是“类别”这个含义。我当时对大家用“别”来说川菜之味总感觉有点别扭,如鱼香味别、家常味别、怪味味别等等,所以我才提出了用“味型”代替“味别”。我当时发现用类型、型号来标示川菜各味更为准确,因为我们经常用什么什么类型来说事,如脸型、血型、大型、小型、新型之类,也常用型号来说事,如衣服的型号、鞋子的型号等等。慢慢地,“味型”之词得到了全国烹饪界的认同,后来的《中国烹饪辞典》还收入了“味型”这个条目,并作出了一个完整的解释:味型“指用几种调味品调和而成的独特风味。一种味型和另一种味型,互有差别,各具特色,反映了调味变化的精微”……

 
在学习过程中,我还发现古籍中所说烹饪也有不准确之处。农业出版社1961年5月出版的《齐民要术选读本》中,对贾思勰描述的烤乳猪成品要求“色如琥珀,又类真金;入口则消,状若凌雪,含浆膏润,特异凡常也”这一句的标点,在“又类真金”后面标“;”就错了,“;”应当标在“入口则消”后边才对。前句是说烤乳猪皮的颜色与入口不用牙齿咀嚼的口感,后句是说乳猪的肉嫩入口似浆或膏那样滋润。台湾1968年出版的《中文大辞典》中,列有“烹调”条目,释义时引用的是陆游的《种菜》诗,句中有“豉香盐白自烹调”。虽说引用的诗句是对的,但若把他看作是烹调的辞源就不准确了。早生于陆游的宋代人韩驹在他写的《食煮菜简吕居仁》诗中就已有“还家不能学,空费烹调功”一句,所以应该把韩驹的诗作为“烹调”一辞的辞源才准确。对于“茹毛饮血”一词,以前大家都解释为“生食禽兽”,连毛带血一起吃。其实,这里的“毛”吃了是消化不了的。我一直怀疑那不是指动物毛,后来查资料方知,“不毛之地”和“食毛践土”的“毛”都是指植物。我当时读到了已故农学家石声汉教授的《中国农业遗产要略》,石先生在书中指出:“‘毛’是指地面所生的草本植物和木本植物,不是动物身上的毛”,由此我的怀疑才冰释了。在用火烹饪之前,我们的祖先在采集到草本之实和捕猎到禽兽时,是有什么吃什么。“茹”,就是食,甚至可以说是胡乱吃。像这些点点滴滴的学习理解,我都陆续写成了一篇篇短文,当时就向烹饪界的同仁汇报了。
对烹饪文化、历史、科学、艺术的研究,我也是从小处着手的。比如对中国各地风味的研究,我就是从研究川菜风味开始的。1980年,正好四川与日本合作编辑大型豪华的《中国名菜集锦(四川Ⅰ/Ⅱ)》。出版前,日方要中方写一篇总体介绍川菜的文章,编委会决定由我来执笔,我完成的那篇题为《烹饪之花——川菜》的文章,后来被收入了该书。文中,我重申了1978年我在《重庆晚报》上发表的题为“味在四川”的概念,并且阐释了川菜风味的总体概况。后来,我又扩大了研究范围,陆续撰写了“美在云南”、“和在海南”、“大在天津”、“中国菜之京味与海派”、“豪在重庆”、“真在三秦”、“秀在杭州”、“汤在山东”、“刀在淮扬”、“古在河南”、“香在八桂”等专题研究地方风味的文章,以向业界同行表述了我的观点。
从小处着手研究,我并不以为没什么价值。凡是都应有积小成多、集腋成裘的精神状态才好。做学问,是不可能一步登天的。1978年前后,我就利用《重庆晚报》给我开的“烹饪小品”专栏,每星期写一篇三五百字的科普文章宣传川菜文化知识。这个专栏开了一年多,发表文章近60篇。如“川味三花”、“为菜作衣”、“民歌入盘中”、“修长城与泡菜”、“厨师的汤”、“菜的祖籍”、“盘中母子相会”、“棒打出的佳肴”、“成家族的馔肴”、“厨师的美意”、“杂烩与五侯鲭”、“火中取宝”、“偶然成菜”、“腹中做文章”等。我的一些小文还成了当时重庆人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这些“豆腐干”小品文后来都被收入了中国展望出版社1986年6月出版的《烹调小品集(巴蜀篇)》。
回想起来,我就是这样走进中国烹饪宝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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