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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在大兴安岭炖猴头蘑  李晓军



那年,我入伍去了东北的大兴安岭地区——那是一支搞国防施工的部队,我刚去时被分配到了连队当炊事员。
在8月的一天中午,炊事班班长叫我跟他去河对面的山上“抓猴头”,我一听就愣住了,因为在我脑子里,猴头蘑是一种野生菌,可是班长又怎么说是要去“抓”呢,难道它变成动物了?
我有些疑惑地随班长往大山深处走去,山上全都是一二十米高的大树。阳光穿过树叶缝隙照下来,我们正走着,班长忽然惊喜地喊道:“看,南面树上有一个。”我顺着班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三四米外的一棵树上,果真有个白胖胖的东西长在潮乎乎的黑色树皮上。班长跳起来摘下交给了我。好大啊,雪白的猴头蘑估摸有七八两重,用手一握还能挤出水来。班长高兴地对我说,这猴头蘑很奇特,一般都是南北相对地生长,只要南边有,那么朝北就必有,果然我在对面又找到了一个。就这样,班长“抓”一个,我“抓”一个,一个中午,我俩就装了两篮子,大概有十多斤。班长告诉我,猴头蘑一般都长在柞树、榆树的树杈阴湿处,在夏天的雨后,生长得尤其旺盛。为何要叫“猴头”呢?原来,猴头蘑的头部看上去就像猴子梳了个大背头,圆鼓鼓的带着细刺,而在其与树皮接触的那部分,则有点像猴脸——有鼻子有眼,因此,人们才管它叫“猴头蘑”。
回到炊事班,我把采回来的猴头蘑清洗了两遍,然后切成薄片下锅,加粉条和肉片炒了一大盆出来后,分到了各班,可是战友们当时却都说不好吃,还有人说吃到嘴里有股石灰味。这究竟是咋回事,难道是做法不对?于是我去找班长问,班长说他以前也没做过,去年采回来全都送到了营部卫生队。随后,我写信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我那位在医院当院长的母亲回信告诉我——猴头蘑应当先用淘米水浸泡并反复冲洗,只有去除掉猴头蘑本身的汁水,才能消除那一股石灰味……
 

几个月后,我们部队圆满完成了施工任务,下山前,我们炊事班除了用猴头蘑和木耳炖排骨粉条外,还把自制的豆腐与大头菜、炸黄豆等分别炖制成菜。由于这回我对猴头蘑做了预处理,所以菜一端上桌,大家闻到香味便纷纷伸筷夹食,最后把几大盆炖菜都吃了个精光。
许多年过去了,每当我回想起这些往事,都会发出一阵感慨。
对木耳的回忆
小时候,我们家经常吃木耳,但我真正弄清楚木耳的来历还是在参军以后。
那年部队驻扎在大兴安岭,我们炊事班的房子都是用木桩架起来的木屋,一间是宿舍,一间是厨房。为了防止雨水进屋, 我们在房屋四周挖了一尺来深的防水沟,可是一到雨季,屋里屋外还是一样的潮湿。有一天打扫卫生时,我在木桩搭的床下偶然发现了一件怪事——许多拇指粗的树枝上,竟然长出了成串的黑木耳。后来老班长告诉我,这地方向来出产野生木耳。一到夏季,在带皮腐朽的柞木、桑木、柳木、榆木等树的阴湿处,都会生出天然的木耳真菌,因此,长出木耳一点也不稀奇。在当天吃过晚饭后,我到山上去闲逛,结果一路上见到了好多野生木耳。
几年后,我在辽南驻军某通讯连担任指导员。那年初夏,我和战士们一起在操场边搭起了一个大大的遮阳篷,然后把施工剩下的所有带皮柞木、榆木都锯成1.5米长的段,再用1厘米粗钻头的电钻在每根木头的身上钻出密密麻麻的孔,并且用木楔子沾一点从农科所买回来的木耳菌,等到把这些小木楔一一地钉进孔里后,再上下分五层地平放。那以后,战士们每天都往木头上浇四五遍水——以保持潮湿,结果,三四天后就真的长出又黑又亮又厚的木耳来。这些木耳,不仅被用于改善连队的伙食,还送了些给兄弟连队品尝。那以后,我们连炊事班的木耳炒肉、木耳炒韭菜、凉拌木耳等菜,居然还成了自己的特色菜肴。每逢有上级单位派人来连队检查工作,或者是有家属来队探亲,炊事班都要炒几样木耳菜招待客人。年底时,我们连种植木耳的经验还被拿到全营去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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