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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烹饪·食客》与上半月刊相比,报道的视角和侧重点都将有所不同。《四川烹饪·食客》会更多地从消费者和市场的角度,也就是以非专业的──普通食客的眼光去捕捉餐饮市场的热点和亮点,提供诸如游哪里,吃哪一家餐馆,最值得品尝的都有哪些菜等“游吃指南”式的新资讯。

我们承诺,新的下半月刊一定会改得很精彩。同时,我们也希望读者朋友能对本次改版评头论足。大家若还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欢迎随时通过手机短信或QQ与我们联系。


吃笋那些事儿
投壶电笑/文



我是北方人,却长期垂涎竹笋之味。
  十年前初涉网络,在一文学论坛看到网友“绿茗”写的文章《春日佳肴——笋》,“下班回家,在路旁的菜摊上就可买到新笋,有一把把用稻草扎好的,也有零散堆着卖的,笋根上还沾着泥沙……回家后把笋衣剥去,露出青色的笋身与白白的笋尖,洗净,用刀切下老根,然后放在案板上拍开,若是嫩的,就不用再切,自然就成长短不一的笋段了。”
  看了这段描写,我对春笋的好感由此而生。彼时,我身处法国的一个小镇,寻常白菜在当地都不多见,何况是鲜笋。某日得闲,拉上两个朋友去巴黎。一个是广州来的小个子老郭,年逾三十,可他丝毫没有羊城男人该有的迅捷高效精神——凡事慢悠悠,倒是烧得一手好菜。另一个是当地人Longgo,中国名叫阿龙,彪形大汉,好肉好酒。据说他做学生时就开始学习汉语,赴成都工作时,抵蓉次日便邀心仪女孩出去吃麻辣烫。川妹子嫣然一句:“你吃噻?”阿龙兄弟当即泪流满面——听不懂川普呀!随后他发奋苦读《蜀籁》(记录四川方言的书——编者注)。如今阿龙定居中国,每结识一名中国人,都会操着满嘴的“椒盐”普通话,拍着胸脯自我介绍:“袍哥人家,认黄认教,从不拉稀摆带!”
  言归正传。我们仨走进巴黎十三区的陈氏兄弟超市,这是一座大型的亚洲食品超市。入口处赫然开着家广式烧腊铺,摆着乳猪烧鹅油鸡等成品。老郭点头:确实是原汁原味。再往里走,主副食一应俱全,上至茅台五粮液,下到麻酱虾油,就连大米也是从五常粳米到丝苗籼米贯穿南北。对于长期旅法的中国人来说,这分明就是个藏宝洞嘛!阿龙拎着大块的咸肉腊鸭,老郭选了川椒广料,我则在豆制品间流连往返,临走还不忘从鲜菜货架上选了根麻竹笋。
在火车上,我心里七上八下,唯恐颠簸坏了这难得的稀罕物。回到住处,把笋洗净了放桌上仔细地观察。我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巨大的笋,小臂般粗,嫩白圆底,呈弧状渐细渐绿,有如春天阳光下一只青白分明的牛角。
  怎么做呢?作为一个只吃过笋干的北方人,拿鲜笋没办法是可以理解的。上网搜索做法,只见众说纷纭,关键处还有乱码,大怒。抓挠间,一江苏女子自夸其烹制竹笋蚕豆之类无所不精。虚心请教后,小女子嗫嚅半晌回了我一句:要不你焯过水,再买块肉一起炖?
  沮丧之余,我还是把竹笋剁成块儿,下开水锅焯过,又买回两斤猪五花肉,同样切成块儿并煮去浮沫。等我把笋块和肉块都放入水锅,加入姜片、料酒、冰糖、酱油等,按土豆牛肉的制法小火炖着。三小时后以大碗盛出来,也没抱太多的幻想,毕竟是一种自己从未尝试过的口味。笋浸透了肉香,但又保持着自己的特性,每咬一口都是脆的,不需要太多咬嚼就咽了下去。老郭在家吃惯了鲜笋,对这种辗转运输的货色毫无兴趣。阿龙在四川时吃过不少的竹笋,所以当时只对猪肉感兴趣,看到我吃笋时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很不理解。

 

 春过夏至,假期里依旧听到老郭屋里刀勺之声不绝于耳。阿龙不知是从哪听说四川妹子喜欢会做饭的男人,于是立志要苦学厨艺,号称三十岁前定要把当年逼他背《蜀籁》的成都妹儿娶回家。
  我偶尔在小镇上的亚洲超市看到台湾产的冬笋罐头和雪菜罐头,买了回去,切碎,下锅炒了拌面条吃。笋倒是脆口,雪菜却很老韧,咀嚼时费劲堪比尼龙线。
  一天,我正对着一篇文稿咬牙切齿,阿龙推门进来后,甩了一袋东西在桌上。定睛一看,是一袋有指头粗细的青黄嫩笋,透明包装袋上印有“水竹笋”三个字。此乃古清生先生当初在天台山和居士们同吃的水竹笋?再看背面,才知道它产于四川省宜宾市的筠连县。把这嫩竹笋拿去配红烧肉似乎有点不着调,于是老郭凑过来出主意:这么细嫩,煮鸡汤试试?
  买来一只号称生前只吃玉米的法国嫩鸡,打理干净并焯去血沫后,整只放入水锅,接着下冰糖、料酒和姜片。把笋焯一水后,直接扔锅里,依据之前做叫花鸡的经验,我又往鸡腹腔里塞了三根笋,然后先武火后文火地煮了个把小时。
  鸡肉软烂,汤味清淡。那三根塞进鸡腹的水竹笋饱吸了鸡油,看上去油光爽亮,入口柔软又不乏清脆,我竟然还吃出了“肥甘”的感觉。
  笋是哪来的?我问阿龙。他正吃得满嘴流油,抹了一把嘴,无比愉快地回答:“我跟成都的petite amie(法语“女朋友”的意思,他认为汉语的“女朋友”不足以表达亲密程度)说你爱吃竹笋,这是她上周来看我时,专门给你带的。”
  感叹一番后,老郭提出根据这次的经验,以后可用鸡油来煨笋。可是在法国,却一直没买到过合适的笋。后来我们三个各奔前程,这事也就淡忘了。
  数年后我回到北京。在旧友眼里,我该归入“异类”,不但没有受到西餐的丝毫浸染,口味反而越发地“八大菜系化”,尤其是对竹笋,竟有着让北方人不可理解的牵挂。和北京旧友一起上餐馆,当大家都盯着红焖肘子时,我却一把抓住服务员,恶狠狠地问:“油焖笋是鲜笋做的么?”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这顿饭都没吃香。
  好在随着当今南北物流发达便捷,即使在北方菜市,也能见到竹笋。
  早春的一天,我在菜摊上看到有纤细竹笋待售,摊主说是刚运到的春笋,欣喜间我买下两斤。回家打开电脑,寻出当年“绿茗”姐姐的文章如法炮制:层层剥开笋壳,上面有茸茸毫芒,连笋壳也是嫩的。举刀一拍,笋肉应手而裂。中火烧热油锅,下春笋翻炒十数铲,撮一些盐,自作主张地微微淋点酱油。搛一条入口,唇齿稍合已然满口鲜香。臼齿上下稍用力,“咔”的一声笋裂开,那撩过上膛的感觉,如初恋女孩的舌尖。
  食笋,果然还是要在中国,哪怕是在中国北方。
  就食春笋之事,我给老郭发了封邮件,过了三日才得回复:北京的笋会好吃么?上MSN呼叫阿龙,这家伙已把MSN的头像换成儿子迎着阳光的笑脸,那是他与成都妹儿的爱情结晶。等了半小时,阿龙回复过来:瓜娃子又毁我键盘,你稍等哈。随后那边发来一串混乱的汉字和符号,想是父子俩又抢起键盘来了。
  上QQ与昔日教我用笋煮肉的江苏女孩聊天,她在一衣带水的那个国家跳脚:不许馋我,等我回去,你要天天煮笋给我吃!
(编辑:王诗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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