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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滋味


三峡食韵
文猛



三峡沿线是山区,那里的许多美食都让我念念不忘,像三峡咸菜肉、火烧黄鳝、斑鸠叶豆腐、窖藏甜玉米杆、槐花麦饭、连心鱼、油炸香等,这里仅撷取其中的几道说说。
斑鸠叶豆腐
家乡五月的山林,杜鹃花如同火一般灿烂,而深入其中后,你便会见到一些长满黄绿小叶的灌木,这就是斑鸠叶树。斑鸠叶不大,极像杏叶,但透着一股独特的香味,很诱人。至于这树叶为何叫这么一个鸟儿般的名字,我一直无法考证。
采回斑鸠叶后,先放入清水盆里洗去尘土,再把它揉烂(也可用很小的石磨磨碎)制成叶浆。第二步是用细纱布过滤叶浆,即得翠绿绿的一钵香液,然后倒入锅中烧开了,再舀出来装入瓷钵里,加少量石膏粉进去(也可加入草木灰制成的碱水),待其冷却后,清水之下便可见翠绿的斑鸠叶豆腐了。
这斑鸠叶豆腐的吃法,以凉拌为最佳。在我小时候,吃斑鸠叶豆腐只舀酸泡菜水、农家胡豆瓣、盐巴之类的佐味,但那时感觉可口极了!
奇妙美食留给人的回味是无穷的,正当我对失去那翠绿的美味而酸楚时,我却在三峡巫山县新县城重圆了这儿时的美味之梦。那天,巫山的朋友请我到移民新城的市政广场喝夜啤酒,朋友问我是否愿意来一碗臭腌菜凉粉,我却反问那是什么吃物?朋友又告诉我那就是翡翠豆腐,可我还是不明白。等了一会儿,朋友所说的凉粉终于端上来了——天哪!朋友刚才说的吃物居然就是我刻骨铭心的斑鸠叶豆腐,它吃起来还是那么香,那么绿,美妙的滋味让我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
窖藏甜玉米秆
渝东三峡盛产甘蔗,但山上却不产,在我家乡蛤蟆石山一带,就见不到甘蔗林,但是有大片的青纱帐——漫山遍野的玉米林。
每到玉米收获的季节,小孩子们就会屁颠屁颠地跟在大人身后,瞅准那种未结玉米棒子或玉米棒子结得极为纤小的玉米秆,折断了夹在腋间,然后冲出玉米林剥皮就嚼。哎哟,那才叫甜呢——不像甘蔗那么浓浓的甜,而是一种带清香的甜味。这种玉米秆不结玉米棒,家乡人管它叫“公苞谷秆”或“空苞谷秆”。那年月,大人每掰一背篓苞谷回家,小孩胸前也准抱着一捆甜玉米秆。

 

赶上丰收年,甜玉米秆就少,连在地里嚼都不够;而要是遇上多灾年,甜玉米秆准多,因为一时半会儿嚼不完,这下便有了窖藏甜玉米秆的人家。
找来防水好的瓦坛子,烧开水洗干净,然后放些白糖在坛底(那时买不起白糖也有放糖精的),很少很少地加一点泉水进去。准备工作做好后,再动手把砍回来的甜玉米秆清理完叶子洗干净,竖放坛中后,再盖紧盖子深埋于阴湿的地方,等放它一两周后取出来,掰一截嚼嚼,呀!凉浸浸、甜丝丝的!
现在有了冰箱,要保存或冰镇甜玉米秆已用不着那么麻烦了,但我们现在却吃不上甜玉米秆了,因为农户家家播良种,户户施化肥,玉米秆子全都长得粗粗的,要想吃甜玉米秆,基本上成了梦想,但我至今依仍然忘不了那瓦坛,那甜玉米秆……
连心鱼
在长江三峡长大的我,见过不少鱼,也吃过不少鱼,但让我终生难忘的只有那年在长江支流神龙溪旁苗家山寨吃过的一种“连心鱼”。
大学毕业那年,我到神龙溪边一个苗族同学家做客。山寨后,处处可见大大小小的鱼塘。我们刚一进到同学家,他父亲就提了手网从屋前塘里捉回几条大鱼。他先是把这些鱼放进盛满清水的大木盆里,再摘来花椒叶子捣碎了放盆内。就在活鱼吞食花椒叶汁的同时,鱼体内的脏物也开始从鱼嘴里不断排出。如此这般地换三次清水、放三次花椒叶汁后,鱼的肠胃就差不多干净了。
这时同学的母亲已开始给火塘添柴。她在大铁锅里掺入清水后,放入佐料煮得滚开。同学的父亲一手持菜刀,一手从木盆里抓起活鱼,拇指压在鱼鳃下方,菜刀一闪,顺着拇指下方一划拉,拇指随之向那看不见的刀口一按,只听“波”地一声脆响,鱼苦胆已经从刀口处弹了出来。接下来是取苦胆,然后把那还活蹦乱跳的鱼放到锅里边,抓起木锅盖盖上。
在同学父亲的绝活面前,我这个号称渔夫的长江人也惊呆了。当时我就想,要是长江的鱼也能在同学父亲这手绝活面前丧胆丧生的话,那也算是一种奇绝的享受!同学后来告诉我,苗乡的人个个都会这一招。
松根火在燃烧,锅中汤水在翻滚,不大一会儿,锅盖揭开了,一锅鲜嫩的鱼肉带着诱人的清香袅袅溢出,扑鼻而来。
同学的母亲在铁锅上横放一块小木锅板,锅板上再放一个小碗,碗里是用姜米、花椒、蒜泥之类调成的蘸水。大家围着火塘团团而坐,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个酒碗和一个接菜碗,于是,这简朴而又充满情趣的鱼宴开始了。
同学的父亲端起酒碗,在给大家敬完了酒之后,忽然举筷将锅内最大的鱼翻动了一下,划开鱼肚上的肉来,夹出一挂心连着肝、肝连着肠的鱼内脏放到了我面前的蘸水里,打个滚以后,再夹到我的碗里边。
开始我还不敢吃,但我知道这是主人的一片心意——寓意着吃下连心鱼后,彼此才能肝胆相照、心心相印。说句实话,那“鱼下水”不怎么好吃,但那浓浓的情意却让我感到刻骨铭心。
(编辑:田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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